文/乾明 发自 凹非寺
谷歌神操作，惊掉人下巴。
作为全球AI第一大厂，“人类希望”的寄托，谷歌，竟然干出用真人伪装AI的勾当。
所以刚一被《纽约时报》曝光，圈里立即炸开锅。
核心所指，就是去年亮相的那个真假难辨的打电话AI：Duplex。
实测成功4次，3次背后是人工
去年I/O大会，打电话AI Duplex一经亮相就技惊四座、震动全球，那一声“嗯哼”更是令人印象深刻。
其后谷歌董事长、图灵奖得主John Hennessy也亲自上阵打Call，说在电话预约领域，这个AI已经通过了图灵测试。
而今年I/O，谷歌CEO皮猜还专门披露，一年内已在全美40多州商用。
那意思就是静水流深，正在广泛深入基层服务人民群众。
然而《纽约时报》记者好奇一试，结果尴尬。
为了更好测试，他们还专门找了两部Pixel智能手机，内置了谷歌助理，而且在预订餐厅服务时，如果需要电话预订，就能启动Duplex.
几天之内，《纽约时报》记者使用10多次。
但成功预订的4次中，有3次源于Duplex背后的人工。
更直白来说，75%的成功电话预订背后，由“伪装”成AI的人类完成。
完全由AI实现预订的，只有一次。
《纽约时报》记者也说，就在这一次中，确实也能展现谷歌AI的实力，不仅交流流畅应对自如，而且还有一些小停顿和语气词，让交流显得更逼真。
在被餐厅经理问及“几个人吃饭”、“什么时候”、“姓名”，“手机号”等信息时，谷歌AI都应对自如，准确回答。
甚至餐厅经理冷不防问出“有孩子吗？”这样的问题，谷歌AI还能随机应变，回答说：“我帮客户预订，所以我不太确定。”
然而遗憾的是，测试中成功预订的4次，有且仅有这一次，是真AI。
即便测试样本还不是足够多，但也能说明很大问题。
而且谷歌利用人类呼叫员“伪装”AI被发现，最初也源自一则餐厅“举报”。
爱尔兰口音的谷歌“AI”
吉米·陈（Jimmy Tran），泰餐厅Lao Thai Kitchen的员工，之前接到一通来自“谷歌助理”（Google Assistant）的电话。
这是一个有明显爱尔兰口音的男声，希望预订周末两个人用餐的位置。
谷歌第一个语音来自量子位00:0001:21
小陈原本挺激动，毕竟他也多少听闻。通过谷歌拨打而来的订座电话，不是普通的打Call，背后是逆天的谷歌AI——Duplex.
但小陈很惊讶——这个“AI”口音为何真得不像AI？不仅是爱尔兰口音，而且说话的语气语调，“像个人”。
于是小陈单刀直入询问：你是爱尔兰人？
对方马上回答：哦，是。我不是机器人。然后还笑出声来。
最后留下一脸懵逼的小陈，他决定向《纽约时报》寻求答案。
然而不问不知道。
谷歌官方：1/4电话由人类拨出
因为谷歌官方大大方方承认，打电话给泰餐小陈的，确实是谷歌呼叫中心的员工。
而且目前通过Duplex拨打的电话中，约有25%由人类完全操作，在其他非人工操作的情况下，有15%的呼叫受到了人为干预。
当然，打电话AI Duplex背后还有人类呼叫中心这件事，谷歌之前从未披露过。
甚至一直以来，谷歌展现的姿态，都是完全AI，完全自动化，完全不需要人类。
只是之前官方博客里，有云淡风轻提到过，机器能够自主完成大部分任务，并识别自己无法处理的情况，然后让人类来处理。
听起来只是一种保障用户体验的冗余行为。
万万没想到，人类不仅直接参与，而且1/4的电话都在“伪装” 成AI。
而如果按照《纽约时报》的随手测试，实际上3/4都是人类员工所为。
所以这就是谷歌如今的做事方式？
业务和产品沦为“方便面”——包装精美诱人，然后在旮旯角落留下一句“效果仅供参考”？
谷歌回应：出于对餐厅尊敬
而且谷歌的解释和回应，也让人困惑。
谷歌说，Duplex之所以有时依赖人工，部分原因在于，是出于对餐厅的尊重。
负责谷歌助理业务的高管尼克·福克斯(Nick Fox)解释，为保证餐厅方面的体验，谷歌没有在Duplex中强力去人工化。
但谷歌也在不断随着时间推进改进产品，改进自动化系统，并逐渐减少人工干预的需要。
Duplex的产品经理也表示，还有些餐厅不知道能不能电话预订，所以这类餐厅会优先选择人类打电话。
也就是说，只有那些明确接受电话订座的餐厅，谷歌系统才会让AI出马。
然而《纽约时报》马上用实例打脸。
因为就在一个之前成功用Duplex订座成功的餐厅，再次试图用谷歌AI预订时，谷歌派出的是人类。
《纽约时报》猜测，可能是Duplex系统的学习速度还没那么快。
因为之前The Verge的相关报道中，还提到了另一个原因：这项技术还很年轻、使用有限。目前谷歌仍在使用人工呼叫来帮助获取数据、训练AI。
但无论如何，谷歌一手塑造的逆天AI，这次算是破功了。
大家习惯了“多少人工就有多少智能”的说法，但谷歌在应用级人工智能产品中，玩起“人工”+“智能”的模式，依然令人震惊。
事情曝光后，也有人评论说：
“难以置信，当他们在舞台上现场表演时，我很惊讶。他们完全撒谎了，我真的希望有人起诉他们。那天他们在舞台上欺骗了成千上万的人。”
不过也有谷歌铁杆支持者认为，谷歌这样谨慎而不激进地引入Duplex，是明智的。
只是Demo再炫酷，现在也被现实给了一记尴尬耳光。
你怎么看？
